“什么也没说。”
说完，肖木言悄咪咪地打量了里昂一眼。
里昂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浅蓝色的瞳眸望着虚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又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肖木言曾在不经意间，见过里昂多次这种神情。
是思念、惆怅与悲伤，还有无法释怀的迫切与无奈交织。
肖木言早就猜到，他的这种情绪与苏珊有关。
便赶忙补了一句，“可能她想起来什么了，但是没表现出来，要不然......我帮您去试探试探她。”
里昂没说话。
肖木言以为他又多嘴了，正要出声把话圆回来，却突然听到了里昂低醇的嗓音。
“也好，去吧。”
见他似乎终于想通了，肖木言便赶忙应道：“好的。”
——
杨姗姗和江红在露天咖啡厅里，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
聊着聊着，杨姗姗突然接到了陆明的电话。
“夫人，韩爷又晕倒了，你快回来看看吧。”
这声音有点急，又让人觉得假。
这时，杨姗姗突然听到了陆明那边的画外音，虽然声音极轻极小，常人听不到，但她还是听见了。
这道画外音是出自韩凉沉，“再悲伤一点。”
陆明打电话给她，原来是韩凉沉怂恿的。
杨姗姗装作没听见韩凉沉的声音，故作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经她这么一问，陆明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电话里解释不清楚，您还是赶紧回来吧。”
挂了手机，杨姗姗轻轻笑了一下，“浮夸。”
对面的江红对她突然的两个字整蒙了，“谁浮夸？”
杨姗姗抬眸看向她，淡淡道：“哦，说一个演员。”
随后，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对她说道：“江红，我有事要先回家一趟，等下你喝完果汁，自己回工作室吧。”
江红点点头，“嗯，我知道，你去吧。”
杨姗姗很快便乘车回到了别墅，陆明早就在韩凉沉房门口等着她。
见了她以后，他只说韩凉沉突然晕倒了，让她进去看看他，便没说别的。
神情之间似乎还带了一丝做了亏心事一样的神情。
杨姗姗没管他，走进了韩凉沉的房间，径直往他的卧室那边走去。
在她走到距离韩凉沉卧室还有几米远的距离，她突然听见了陆明细微的声音。
是陆明压低声音，跟韩凉沉通风报信的声音。
陆明：“咳咳，韩爷，夫人来了。”
韩凉沉：“知道了。”
杨姗姗听到这两句话，心中便了然了一切。
但是她仍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着急地推开韩凉沉卧室的门，关切道：“沉沉，你怎么样了？”
然而此时，韩凉沉却并没有躺在床上。
他突然从一个地方冒出来，将杨姗姗抵在墙上。
他浅灰色的瞳眸紧紧地盯着她，语调魅惑，“暖暖，都告诉你多少次了，以后要叫我老公。”
对上他的目光，杨姗姗浅浅一笑，直接引开话题，“沉沉，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躲在门后？”
听到“沉沉”二字，韩凉沉眯了眯眼，目色愈发幽深，“你故意叫我沉沉？”
杨姗姗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是你故意装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