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家庭(1 / 1)

关可儿一时是有些期待的,然而阿奇竟然在此时又一次以眼角余光去瞄近处的聂阳。

看他仍没什么特别反应,阿奇继续道:“就是...听林老师那儿的同学说,你和聂阳相识后就一直是同班同学,而且你需要人帮忙时,他总是第一个出手,比老师还快。”

“对,”直言应答,关可儿显然自豪着,“是这样。怎么了么?”

“那我刚才就是想起了这个,所以想知道,司徒鹤和上官莲娜是不是也是这样,他们…也是同班同学吗?”

关可儿轻微一怔。却是因为所听之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仅如此,在关可儿看来,那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小到和前面任何问题一样,完全不需要怎样思考就可以解释得很好;小到无法和聂阳过度的反应相匹配。

留意依旧平视前方的聂阳,关可儿便有了不理解的神情。

察觉到等待中的阿奇,关可儿忙回应:“哦,司徒和上官并不一直是同学。至于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嗯...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我现在可以讲明的只有,上官莲娜和我有点儿类似,不过她首先遇见的不是村长,而是司徒鹤。

“当然了,那时候两人年龄都还小,之间感情也是经后来一段时间慢慢培养的。这样,你先去观看对战的进展。如果我记得不错,上官接下来就要向他人展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了,到时候我再对你详细说明。”

对于如此答复,阿奇一时除了感觉上有些惊疑,更多的还是好奇那两人具体经历了什么,才让彼此相识、相知的。

“和你有点儿类似?”阿奇重复着这一点,“还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你的与众不同就是发色了,上官莲娜...好像没有吧?”阿奇不觉回望话中人身后那散开的长发,颜色上和关可儿完全相反。

“头发是很平常的颜色,着装也没什么特别,很合身啊!”阿奇自语着,尽管紧接此前的话,“难道是和欧阳老师的头发同色的眼?还是那张俏丽的脸?”

忽然间,一件先前没有意识的事迅速出现在阿奇脑海:上官莲娜的脸型其实和欧阳拉莎一样,都是瓜子脸,而后者之所以会略逊于前者,还是因为年龄。

听着阿奇再次不断地提问,看着他已然被不解充实的脸庞,关可儿只是微笑着,笑而不答。然而过后,当一丝烦躁闪现脸颊,她张嘴回以了这么一句:“你先去看吧,到时候再向你解释。”

阿奇很识相。见关可儿如此说,便不再发问,内心却在同时有了个大胆猜测:“是因为聂阳此前特别的反应,想要询问原因?应该吧。但他那反应上...也不怎么特别啊!”

“明白了。”阿奇说,仅仅在目光回移的过程中注意一眼关可儿身上的那套白装,那无时无刻不在表露着所穿之人与众不同的洁白衣装,尽管已然不见最初的耀眼光芒。

阿奇清楚,每个拥有与众不同的习惯、外表的人,必定和这个人不一样的身份、非凡的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和关可儿有些类似?”回想着这层意思,阿奇不禁紧皱了眉头,“难道她...也是孤儿不成?”阿奇想起了林纳德当初对自己说过的事。

面向正前,阿奇一时的思想却没能在那图像上,尽管非常真实。

“记得他当时说,除了关可儿、聂阳的情况特殊,守卫队的其他成员都是…家庭完整的,好像也不单是说这一点……”阿奇细想着之前说事儿的发色非黑的导师——林纳德,“可关可儿刚刚却说……是我理解的不对?还是……”

接下来的观点刚有意识,阿奇就立刻否认了:“不应该啊!他们都没必要因为这样一点就对我说谎。但,为什么,为什么两人前后表示的不一样?”

长期解答数学题目,阿奇早已养成了遇难题重新审理已知条件的习惯,而且审理所用时间短到一般仅需零点几秒。至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和我有些类似’。”再次回想关可儿的话,阿奇进行着分解,“类似,是两人的情况大同小异。既然这样,那两人以后的发展…不会一样的。

“关可儿先开始是被村长邓肯收留,最后和聂阳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始至终都没成为‘完整家庭’中的一员。上官莲娜虽然一开始遇见的不是邓肯,而是司徒鹤,但是以后却不一定和关可儿一样。或许,她在司徒鹤的帮助下,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几乎顿时,阿奇纷乱的思想通畅了。

“很戏剧性的想法。”阿奇不免在心底调侃,“是我看影视剧的次数太多了?不对啊,我不记得自己喜欢看影视剧呀!”

而意识“影视剧”是自己世界里的东西,阿奇轻翘了嘴角。

“唉,罢了。既然都想到影视剧了,我这种‘上官莲娜事后的发展情况’就很大概率不符合现实。反正关可儿等下要向我详解,听她怎么说了。”阿奇回看向前,真正意义上地回看那场还在继续的对战。

阿奇所想不错,关可儿之所以要他先去观看战况,确实是因为她想询问聂阳一些想不明白的事。可是,阿奇已经那么做了,关可儿却没有立即向聂阳开口,仅仅悄然注意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究竟是什么,关可儿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当看到聂阳全神贯注的侧脸,嘴边的话却无缘无故咽了回去。

轻视持续到将近10秒,聂阳自然、对关可儿却是突然的转脸,随即引来的就是她惊愕一时。

没怎么理会那已经消散的神情,聂阳微笑道:“如果没有想错,你现在有话要说,或是有问题需要我解释。”

“嗯,是。”关可儿轻声应答,不乏肯定。

聂阳掌心向上地伸伸右手,示意明说就是。

关可儿不禁一怔,反应过来时,她已面露惊奇:“用不着这么正式吧?你我这样......”关可儿以右手指指聂阳,然后就指向了自己。

聂阳当然明白关可儿的意思——两人认识这么久了,不用正式以手势提醒。

“无意识的反应而已,不用在意。你说吧。”

“那…”关可儿回说,“我想你也听到了,刚才阿奇明说了突然想到的事。我觉得也没什么啊,不就是想知道司徒、上官是不是同学?怎么你的反应...会那么大呢?”

此前想到了她会这么问,所以聂阳现在并没有什么异样反应,然而真正开口回答,他却不经意似的略加思索了一番。

思想回到眼前,聂阳以一贯的平静脸色相对:“我直接说吧。他刚才想到的事牵连你以前的经历,你是知道的,我不习惯任何人当面提起关可儿幼年时期的任何事情。因为在我看来,提及那些事等于触碰你刚刚复原的伤口,会让你不舒服。”

不觉一皱那白色的弯月眉,关可儿的神情也在此时凝固。

聂阳静视着,然而眼里的她却收回目光,松展眉头同时,脸色也缓缓回归平常,好似刚从梦中醒来。

“嗯——”字音在口中拉长,她看向右脚前的那一小片草地,却似乎在有意躲避聂阳的眼睛。

字音消失,关可儿一停,随即抬眼与聂阳重新对视。

而看到的,依旧是那平静的脸,和刚刚的话音一样。

关可儿并没有在意,张嘴说道:“如果不是你亲口说,我还真不会去想你居然会在意这个。”

见聂阳没有开口的意思,关可儿接道:“知道你这么做只是为我,而我曾经的确因为他人提及我的过去心有不爽,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是过去,那现在的关可儿就不会再因为那些事儿,有任何的...‘不舒服’。

“因为事情会停留在过去,人却不会长久停留在以前。人会一天天成长,你眼前的关可儿也不例外。因此,阳,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事,去给人脸色看了。”

是,对于她的每一次要求,聂阳总会不加思索地以最直接方式答应,而这次,他没想着要例外。

“明白了,”脸色不变,聂阳肯定道,“我答应你就是。”

正如以前任意一次答应,他的话音里没有迁就或无奈。这并非是什么个人感觉,而是聂阳从不会因为对方是关可儿,就怎样迁就她的要求,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恐怕聂阳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关可儿向自己的每一个要求都很合理,找不出回绝的理由。

虽然是这样,但有一点聂阳可以肯定:自己的“不加思索”绝非是不经大脑。相反,关可儿每一次的要求或者请求,聂阳都要细细考虑,如果关可儿提了无理要求,聂阳认为自己还是会毫不客气地拒绝。

回看向前,眼中刚刚映出人的影像,一个画面就突然闪现在关可儿脑海,令她重新正视了聂阳。

而注意她动作的忽然转变,聂阳稍显吃惊地看着关可儿。

“你好像又想到什么事了。”迅速回神,他话音里带了些许坚定。

“嗯。”关可儿轻一点头,“我想起前天上午,我们三个进家门换了鞋,我都把饭菜摆在餐桌上了,你和阿奇却还站在门口。如果不是我催促了一声,恐怕你们两个还会站在那儿很长时间。当时没有多想,感觉你们只是在对话。现在想想,你是不是在那时候就知道阿奇了解了我以前的事,在那儿警告他的?”

聂阳一停,过后就是一句反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刚才阿奇在说话前特别注意了你的反应。”关可儿明确着对观点的肯定,“如果不是你事先警告阿奇不要提起我以前的事,他怎么会特别注意你的反应?”

聂阳没有说话,或者,他此时已经无言以对。

寂静,在二人之前徘徊了近5秒,过后聂阳垂眼微笑笑,答言:“你的分析很符合现实。不错,我那时的确对他有了警告。至于原因,我想我不用再重复了吧?”

关可儿一怔,有所反应时已然“是”地轻点了点头。

和前次一样,聂、关这次的私下对话音量上依然不是很高,起码,阿奇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仍没有听清对话的内容。

当然了,导致阿奇不清楚对话内容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一时心思没怎么在旁边两人身上。这点,从阿奇紧盯向前的神色上便能得到很好印证。

身上的创伤并非导致司徒鹤步伐缓慢的主要原因。独自面对一群个个都能进行致命一击的怪异生物,而且要做到攻守兼备,才是他缓缓前行的主要原因——司徒鹤现在过于疲劳了。

平时只需一眨眼便可掠过的地带,此刻却仿佛有千万里。

经过约1分钟的缓慢步行,司徒鹤终于重新站在了皇甫澈面前。和先前的不同,是他这次需要在聂阳的搀扶下才能站立,身旁也多出来一个长发垂腰的女生。

看着满身是伤的司徒鹤,皇甫澈终于忍耐不住,眼显泪光地怒骂:“你这个笨蛋!谁让你一个人冲过去了?想装英雄,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装得来!真是一个大笨蛋!”

司徒鹤慢慢抬眼,一字一顿地回说:“要不是你忽然大叫,我会看不见那‘石头’?”

较慢的语速和比平常低很多的话音是他此时虚弱的明显表现。而固然如此,司徒鹤待事特有的冷酷还是通过话语显露了出来,那种和聂阳有些相近,却不那么让人胆寒的冷酷。

看司徒鹤还能开口说话,皇甫澈扭头用鼻子加力吸了一口气。待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他重新面对司徒鹤。

后者这时眼睛微闭地低着头,在聂阳搀扶下有气无力地立在那儿,身子早已不像事先那般笔直。

此前那番折腾,皇甫澈握剑柄的右手、被皮甲覆盖的四肢,此时都已经没有力气可供他再次使用。现在的皇甫澈完全是在身旁那把巨剑的支撑下,勉强站在那里。

见两位队员虽然精疲力尽,但至少都没有生命危险,聂阳、关可儿便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自从进入森林,便没有出现停顿的乐曲上。

警惕着四周,二人共同清理出一片干净的草地,便于让司徒鹤平躺。

聂阳拾起了放在旁边地上的木质长弓,把它插进身后箭袋,他便蹲身开始察看主要位于司徒鹤四肢的伤口。

当关可儿能和聂阳平视,并准备帮忙时,聂阳却抬眼看看她。

理解了意思,关可儿抬脸看向面前比平时高大很多的皇甫澈,问道:“你怎样,没什么事儿吧?”

皇甫澈一愣,赶忙点头应道:“我就是累点儿,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他。队长,司徒没问题吧?”

关可儿一应声,然后低头看向已经闭眼的司徒鹤,说:“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毕竟伤口数量过多,治疗时间上恐怕需要延长。”

“那队长就尽力吧!”皇甫澈显露了少许急躁。

关可儿没有回应,只是和聂阳互相一看。随后,两位队长相继掌心向下地朝司徒鹤伸了右手,动作很是自然的同时,两人也闭上了眼睛。

自然展开的手掌开始逐渐发白,并散发出微弱白光,从远处看就好似戴上了一只淡白色的毛绒手套。

白光开始凝聚,光的亮度也由弱转强。当光芒凝聚成犹如未融化的雪花时,如同沙粒的白色物质率先从聂阳的掌心落下,直达司徒鹤的左手背,正像雪花从天而降。

下一粒白色物质从关可儿的手心落下,这次,它飘落在了司徒鹤左臂的肘部。

白色的,大小与沙粒无异的物质一粒一粒落下,先少后多、先缓后急,最后竟像秋风吹过大树时,随风落下的枯黄树叶般,一粒接着一粒地散落在司徒鹤的左臂上。

随着白色物质的增加,臂膀上一道道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着,就好像那根本不是道道见血的伤口只是一些用红色染料笔画上去、近似伤口的条纹。而那快速的愈合,则好似这些“画出来的条纹”遇到了高强度、无刺激的清洗剂。

伤口的愈合并没有促使司徒鹤睁眼,右面的皇甫澈则从一开始就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当然,期间皇甫澈还时不时抬眼看一下面前两位自然闭合双眼的队长。

左臂上的伤口即将痊愈,还有警惕意识的皇甫澈便突然看到前方那些只是被队长射杀,尸体却没有分解的生物,在名为“Rebirth”乐曲的作用下赫然站立起来。

如此前那般,它们缓慢迈步,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

皇甫澈紧皱了眉,有所放松的右手再次握紧,尽管力度依旧大不如前。

他眼看着那些没有知觉的生物一步步走向自己,走向司徒鹤和队长,却没有一点儿对策,连向前移动哪怕一丁点儿的距离都做不到。皇甫澈焦急、愤怒,更感自身无用,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然而他没能看到,也没有意识近处的两位队长,此时此刻已将各自左手握紧,尽管从表面上看,聂阳、关可儿仿佛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真正让皇甫澈看到希望的,不是聂阳也不是关可儿,而是集结之乐的停止。也许这样说有点儿让人不理解,但现实正是如此,一直回响在四周的集结之乐,在那些生物的死尸移动到距离皇甫澈只剩下1米多一点儿的时候,忽然像拼杀正盛的士兵因为一件意料之外的事,立即掉头回撤一般,骤然停下。

皇甫澈回看向了上官莲娜,想看看她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突发事件,然而所看到的,只是上官莲娜走来的身影,并没有什么“突发事件”。

距离临近,皇甫澈透过帽檐看到了上官莲娜那俏丽的侧脸。也就是这个时候,皇甫澈突然意识,上官不仅仅让集结之乐停止,还让那个用于防御的蓝色多菱形体消失了。

“你...”皇甫澈吐出了这个字,上官莲娜没有对此多加理会,只是用眼白为红色的眼睛斜看了一下皇甫澈。眼神很是平静,却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少许急迫。

而看到这儿,皇甫澈只能在心里把那句未完的话补充完整:“...为什么要让乐声停下?”

他猛然想到了上官莲娜这么做的原因,为此注视上官莲娜的背影同时,皇甫澈暗暗一叹:“为了司徒,她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来到司徒鹤身前(具体点儿,司徒鹤的脚底此刻正对着上官莲娜的左脚外侧),上官莲娜停步。由于帽檐的遮挡,距离她较远的阿奇看不到上官莲娜现在是怎样的神情,只见她转身正对司徒鹤,仅仅2秒钟的停顿,抬手的上官莲娜便让那宽阔的帽子离开头顶。

帽子随后落地,上面那根粉红色羽毛却没有脱离的迹象。

也就是在帽子完全离开主人头顶的一瞬,阿奇看清了,看清了那女子具体与众不同的地方。

和关可儿一样,上官莲娜将头发自然散开,没有佩戴任何装饰品,尽管发丝颜色与关可儿完全相反。

然而,如果上官莲娜的容貌能让所有看到她的人为之心里一动,那么位于她脸侧的那一对长度是平常人3到4倍的尖耳,就足以让这些看到她的人眉头一皱,无论男女。

当然,这所谓的“看到她的人”单指像阿奇这样,首次看到上官莲娜全貌的人。而他,一样在对方那双耳朵映入眼帘之时,紧紧一皱眉头。

正是因为这个不经意的反应,阿奇脑海中随之闪现了一幅又一幅长有长长尖耳的物种图像,这里面包括了依旧在前方的蝙蝠人、虽然速度快到肉眼很难看到全貌,可事前仍有幸见过一面的盗贼。

这两种生物都生活在这个名为“洛奇”的世界里,至于其他的,就都存在于电影里,像什么《指环王》、《哈利?波特》、《阿凡达》,还有那些阿奇想不起名字的影片,尽管这些影片他大多没有真正看过,只是在回家路上见到过相关宣传海报。

类似摇篮曲的优美乐声刚刚再触听觉神经,阿奇那沉思着的脑神经、惊奇着的视神经,便于瞬间放松下来,虽然这时候已经想到了演奏者的名字,可他还是不觉得移眼看去。

上官莲娜的站姿和此前没有大的区别,唯一的不同,恐怕只有那顶被平放在草地、金色的金属箍里有一根粉红色羽毛的宽檐帽。

灵活的指尖不断拨弄着琴弦,优美的乐声由此而发。上官莲娜眼神复杂地看着平躺在地的司徒鹤,明亮的眼睛里有担忧,有悲伤,还有一丝的爱怜。这些心情的综合,促使上官莲娜的眼球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泪光,使其在夕阳照耀下更显明亮。

随着乐曲的奏起,上官莲娜周围逐渐浮现出一点又一点类似萤火虫的亮光。亮点持续增加,最后竟前赴后继地飞向了司徒鹤和皇甫澈,并在他们两人身上消失。

皇甫澈刚把注意力集中在飞向自己的亮点上,却突然听到起身的声音。

他抬眼看去,原本闭着眼、身体处于半蹲状态的队长,此时早已睁眼起身。虽然二人右手的收回让覆盖手上的白光立即消失,但是上官莲娜的到来,却没有使司徒鹤的伤口停止恢复。

二人抽出原本收起的兵器,向那些距离自己不到1米的死尸猛攻过去:面对那些死尸时,聂阳已然张弓搭箭,一次就让不下五支的箭对准前方。张力直接适中,聂阳不由分说地松手,凭弓弦之力飞射出了多支箭羽。

“嘭~嗖——!”

由于已经完全熟悉远距离战术,所以聂阳的每一次射击根本用不着精确瞄准,只需要看到目标就可准确把箭射过去,并且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关可儿在起身过程中双手就已交叉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当背对皇甫澈,她便将紧收剑鞘的两把单手剑抽离了剑鞘。

关可儿猛一进身,以接近眨眼的速度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大蜘蛛,而距离它脑袋中心靠左的位置上,还斜插着一支只能看到羽毛的箭......

由于两位队长一时的行动速度过快,加上行动的突然性,熟悉他们的皇甫澈刚刚都不由得在心中一惊。

然而惊讶之余,他又不得不佩服队长的能力:“不愧是队长,想的就是全面。可笑我刚才还想让他们注意身后。”嘴角将要显露笑意,一种异样感觉的出现,便让皇甫澈本能似的微抬了左手。

看着缓慢握紧的手,皇甫澈的嘴角真正意义上地轻翘一下。随后,他抬脸看看位于右前方的上官莲娜,眼神中闪过了些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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