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一举歼灭北辰瑞。
句容西认为，这恰恰说明北辰瑞现下乃是强弩之末，他之所以日日演兵，不过是希望造成兵强马壮的错觉，以争取时间恢复元气。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们现在不出手，北辰瑞他们一旦恢复了元气，我们再想要消灭他们就难了。”
北辰瑞所占的是西溪的领地，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要将原本属于他西溪的领地抢回来。
他向北辰凉借兵也不是没有顾虑，倘若他前脚刚刚收复失地，北辰的大军后面便杀上门来，那更是得不偿失。
正因为如此，一来，他要借北辰凉的兵马与北辰瑞对抗，以减少自己的损失；二来，他们必须形成更深的联盟关系，才能万无一失。
“你的算盘打的倒是不赖。”北辰凉饮一口茶，目光幽深，“让我北辰的将士自相谋杀，为你西溪出生入死，最后你们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话说的也是冠冕堂皇，我怎知你会不会趁着北辰军队进入西溪的机会侵吞我西溪领地？”
既然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倒不如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
合作是必然的，只是这合作中各自的利益取舍到底该如何分配，还要看两方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北辰凉回到宫中时已是深夜，料想这个时候姜暮染应该已经睡下，便没有再去临水轩。他招招手，立时便有宫人上前来向他禀告。
“她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启禀皇上。”那宫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煞有其事的念了起来。
“第一日，公主午时方起，用完午膳后在御花园内赏鱼。”
“第二日，公主未出门，与临水轩婢女在殿内照料花草。”
“第三日，公主前往书阁，午膳晚膳均在内进行，夜里方归。”
“第四日，第四日。”
那宫人支支吾吾的，就是没有继续念下去。
虽然他没再继续念，北辰凉也能想出来第四日，也就是今天她做了些什么。
把那册子给朕。”
“是。”宫人毕恭毕敬的上前，将那册子双手奉上之后，告了声退便下去了。
第四日，公主于御花园赏花，午时回到临水轩，与沈礼书将军所带之人促膝长谈，主客尽欢，晚间方出。晚上于殿内把玩物什，深夜入睡。
第二天，姜暮染才刚起床，就被告知北辰凉已经回来了。
“这么快？”
这祭祖之路可算不得近，时间才刚刚过去四天，这么快他们就回来了？
“是啊，奴婢是听养心殿的凌霜说的，说是有什么事情提前回来了，其他人，像是皇后啊她们都还在后头呢。”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养心殿。”
姜暮染到养心殿的时候，北辰凉还在睡觉，听宫人说他凌晨才睡下，不想这么早的打扰她，索性就坐在养心殿的外殿里乖乖的等着。
这养心殿里点着的是淡淡的龙衍香，那香味总在不经意之间让人触及，可当你想要细细的品味时，却又早已不见踪影了。
可能是因为他就睡在内殿的缘故，姜暮染觉得周遭都安静极了，连带着这几天有些聒噪的心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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