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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别拦着别人找死,小心遭天谴(1 / 1)

离晏看着窝在司雅珺怀中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的洛轻尘,但是可没有错过她眼底深处的那一丝残忍而冷绝的杀戮,离晏丝毫一点也不怀疑洛轻尘那番话仅仅只是威胁,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她能够做得出来的。

一眼看上去洛轻尘很娇小柔软,面容也生得精致如玉,气息很是单纯温润,一言一行都带着优雅高贵,眉眼温婉如水却生出一种浅淡的妖艳出来,让离晏眉眼闪烁了一下,“若是我不呢?”

不知为何,那句话就这样在她的注视下脱口而出,过后才微微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离晏眉眼跳动了一下,手也紧握成拳,离心和离梦两个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离晏,却无法说出反驳的话,那人是她们的父亲,他做出的决定就算是错误的,她们也要去支持,因为她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们是离家的女儿,就算嫁出去她们的骨血里流淌的也还是离家的血液,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若是不啊,那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洛轻尘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小厮通报的声音让洛轻尘要说的话给生生打断了,但是她面上也未有半分丝毫生气的模样,淡淡的温婉笑容在眼角弥漫开来,淡淡的却勾人心神,只是离晏却清楚的知道那只是这个女人的伪装而已,也不知为何看到她懒洋洋的窝在司雅珺的怀中,心里会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很想要立刻将她从那个男人的怀里拉出来,让他有些烦躁。

“什么事?”离晏的眼角有点冰凉看得那通报的小厮心里发颤,急忙将事情说了出来之后行了一个礼就赶紧退下了。

“他来做什么?”离心眉眼间有些阴霾,斜睨了一眼洛轻尘等人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襟,让下人撤去了桌上的饭菜,换上了一杯杯香甜的茶水,可是洛轻尘却眼皮微掀的看了一眼之后嫌弃的别开了眼,身子再往司雅珺的怀中缩了缩,阖上了眼,住上一晚也不错,她累了,困了,想要睡觉,天大的事也别想吵醒她。

司雅珺动作轻柔地抹了一下洛轻尘的脑袋,给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将她的脑袋开靠在了自己的心脏处,微微低下头在洛轻尘的额头上落下羽毛轻抚过的一吻,温柔柔情的声音响起:“睡吧。”

虚肚站起来扭动了一下脖子,阴柔邪肆的脸上说不出来的骇人可怕,狭长的眼眸中点点血腥溢了出来,“我家主母向来说话还从来没人敢不听从的,因为那些不听话的人都会被主母亲手像是碾死蝼蚁一样的杀死了,若是没有人打断主母的话,估计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不过还是要先恭喜你们,现在主母睡着了,你们捡得一命,希望好好珍惜,我也好久没有动手了,要知道主母可是很凶的,我一动手她就打我,换句话来说,要取你们这群人的性命根本就不用主母出手,我们当中其中一个人就可以杀掉你们,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离心眉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想要破口而出的话语在那人踏进来的时候全部咽了下去,脸色有些难看,“夜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后天离心就要出嫁了,但是从她的身上却看不出半点新娘子该有的喜悦和羞涩,有的只是离家女儿该有精明干练,一双微微上挑带着点高傲冷淡的丹凤眼中对待来人却有着一种难以名说的复杂情愫,让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淡的嗤嘲和奢望。

夜孤寒再看见离家大厅中有着这么多人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已知道此事一般,对于离心那有些哀怨和嗤嘲额视线也当做没有看见,冷淡的眉眼间一丝波动也没有,全身冷寒到了极点的气息让离心心中最后一丝奢望的念想都断了,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这么多年了,要是对她真有情的话,那他夜孤寒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是她自己入戏太深,人陷了进去,就连心也丢了,她要成婚了,这就当做是最后的一面吧,她自己选的道路她是不会感到后悔的。

纵使以后后悔了,她也会掐断的,因为走到现在已经没有了她后悔的道路。

夜孤寒的视线扫过了玉错,然后停留在了司雅珺怀中那一抹身影上,眼底出现一点波动,却不大,在有人想要深入探究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平静,离晏对于夜孤寒这个人始终看不透,不管是他的人也好,感情也罢,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复杂神秘,就连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他眼睛都不会眨动一下,只是再问今天的天气如何,冷血而无情,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

但是今日他前来是为了何事,蓦然的,离晏随着夜孤寒的视线看去,落在了洛轻尘的身上,眼孔猛然紧缩了一下。

“夜某只是看见离城主将他们带了回来,有些好奇具跟过来看看了,离城主不会这么小气吧?”夜孤寒就算是开玩笑调侃的话语也是平淡毫无起伏的,冷淡的像块冰。

离晏嘴角的冷笑弧度越来越大,“只怕夜公子前来可不是为了好奇才来的吧,让在下猜猜看,为了那个女子而来的?”

那个女子指的自然是正在熟睡当中的洛轻尘,不得不说,那个女子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过也正是这样,自己才会在他们一进风城就盯上了她,想要她的念头竟是会那般的强烈让离晏感到些微的烦躁,但更多的是夺取和占有,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个女人他离晏要定了。

男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磁场,所以离晏眼神中的那股强烈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欲望就让司雅珺和夜孤寒同时看向了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司雅珺并未说过话,安静的像个不存在的人,但是他周身的气场却是周围的人怎么也比不上的,当离晏对上那双清冷淡然的黑眸时,灵魂深处竟然颤抖了起来,让他骇然的立刻就移开了视线,心房处还在砰砰地跳动着,额头上竟然有冷汗滴落而下,双腿有些打颤,让身边得离梦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的,离晏想起了之前虚肚说的那一番话,他叫那个女子为主母?这个时候的离晏并没有想到虚肚的主子是谁,他想的是那个女子竟然已经成婚了,不禁在心中感到有些许的可惜和委婉,但是这样子就想要他离晏放弃她,简直就是不可能,他离晏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她,也一样。

小北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面部表情变得有些扭曲的离晏,口气是说不出的嗤嘲,“所以我说人类是最贪婪最自私的生物,自己想要的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去得到,得不到的就想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家主母心善可不代表着我们几个的心也是善良的,任何想要打主母主意的人我们都会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冥界的人从来就不是善良好欺的,个个都是杀伐果断的主儿,他们是没有心的,纵使是有,也装下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以前是主子最大,但是自从有了主母之后,主子就排到了最后,反正主子自己也不介意,现在在他们的心目中主母自然是最大的,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好不容易才让她恢复了原来的记忆,好不容易看着没有了生气的主子活了过来,怎么能够让自家的主母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一点他们绝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主子他们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凤染墨抬头仰望着星空,漆黑的夜幕当中只有几颗不算明亮的星星在闪烁着,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凤染墨心里说不出的担心紧绷,好不容易才相认没有几天的妹妹啊就这么跟着别人去了别的世界,别的大陆,而他却被她留下照顾他们,这种心情还真是不好受啊。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不觉得,那是因为以前的自己没有任何的牵挂,也没有人能够让他放在心上牵挂着,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的心上多了他的家人,他的妹妹洛轻尘,他的娘亲神无月,他的父亲紫耀这些都让他心神难宁,“无影,无声,你们说牵挂怎么会这么让人难受啊?”

无影和无声从隐世家族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阳光下行走,虽然刚开始的几天一点也不习惯,但是时间一长只剩下一点别扭了。

无影和无声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声音清幽带着少年特有的沙哑回答凤染墨的问题道:“还请主子放心好了,小小姐绝对不会有事的。”他们对洛轻尘也不了解,但是她毕竟是主子的亲生妹妹,再不了解也要去了解,倒是让他们听到的版本很多,只是唯有一种才能够让他们接受去承认,那就是雪尘姑娘所说的。

轻尘小小姐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做的事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和原因,他们需要做的不是去质疑她的决定和做法,也不是和众人去讨伐她为何要那般去做,为何要那般的冷血无情,他们需要的是相信她,支持她,爱她就足够了,轻尘很可爱也很单纯,也或许是洛家的人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让她对人情世故一点也不懂,在她扭曲的人生观念里面,她完全是凭着她的本能去做自己应该该做的事,不是杀便是死,这就是她,却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吸引着她的靠近,让她即便是死后也对她念念不忘。

无影和无声完全不能忘记的便是雪尘姑娘坐在梅花树下神情温柔如水,糅杂着梅花的淡淡清香,眉眼精致温婉,偏白的唇瓣轻微勾起,笑容明媚淡雅,“轻尘是我接触过最温柔最可爱单纯的女孩子了,若是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都陪在她的身边,永世不离,别看她那般不近人情,等你们接近了她就知道了,她是多么的温柔,连我都及不上半分。”

凤染墨看了一眼无影和无声之后,慵懒邪肆的面上勾着淡淡的笑意,遥望天空的丹凤眼微微的敛起,“是啊,那个孩子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活到现在,而且实力我自己也亲自验证过了,能够伤到她的人确实很少,只不过就是这样我才更加的担心,她究竟当年经历了多少的事才有了现如今的本事。”

“我也知道凤公子的心情如何,我也在担心着,轻尘是个很让人心疼的孩子,让人恨不得将她藏起来细心呵护一番,但是我们要相信她,不是吗?”雪尘不知何时被倾无双抱着出现了,失去了大半死魂的她面色极其难看,但是却不掩眉眼间的那抹温柔,很难想象娇弱消瘦的她竟然能够面不改色的承受着那撕裂身体的痛楚。

“是啊,以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这般牵肠挂肚的,小丫头算是一个呢,等你的丹药炼制出来之后我要去一趟魔界,你,好自为之吧,我也只能帮着你到这里了,虽然轻尘希望我延长你的寿命,但是我不是神,做不到那样逆天的本事,能够将你从死亡深渊中拉出来我已经犯了大忌,不遭天谴就已经很不错了,就是你爹身体会发生一点变化,总之你各方面注意一下,有什么问题就去问季年。”凤染墨轻轻扫了一眼雪尘额心间那越积越多的死气之后,心里想着让夏星阑回一趟冥界将那赤血凝神草赶紧带回来,再这样下去的话,最先腐烂的便是雪尘的这具肉身。

凤染墨不是没有想过再继续用死人的死魂给雪尘续命的,但是那样做的话,不仅周围的人会遭到厄运,就来会带来这样的灾难凤染墨也说不清楚,但是伤害最大的还是要属雪尘本人自己了,而且这种做法有损阴德,他虽不畏惧,但也不能将无辜的人推入进无边的活地狱。

雪尘还是这么多的天以来听到关于自己病情的话,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期待,反而有一种无边的惆怅笼罩着她,察觉到雪尘那微微有些波动的情绪,倾无双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面色有一些惆怅和阴郁的雪尘,心下一动,不由出声叫道:“雪尘,怎么了吗?”

雪尘抬眼看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的倾无双,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悲凉和酸涩,但是面上却还是洋溢着淡淡温和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的阴暗面,却叫在场的人心中有一点点的酸涩溢了出来,“哥,我没事,只是有一些感叹罢了,时间匆匆,竟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有些事不能再任性妄为了,若是让我知道的话,我死也不会原谅你的。”

倾无双面色一僵,想要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来,但是笑却比哭还要难看,抱着雪尘的手不禁收了收,声音有些颤抖,“雪尘,你说什么呢,哥哥什么时候任性妄为了。”求你别说出那番话,也别说出那种死也不会原谅我的话来,雪尘,哥哥只有你了,所以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这次就算是要逆天而为,哥哥也要将你救活,在你以前的人生和后面的人生当中便会没有了哥哥的存在,这样你就能开开心心的活下来了。

凤染墨看了这两兄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了,若是轻尘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只怕他的选择是倾无双是一样的,所以他能够理解倾无双这种想要瞒着雪尘的心情,也就没有去拆穿他了。

雪尘深深地看了一眼倾无双之后就闭上了眼,卷长带着梅花香味的睫毛在轻微颤抖着,薄唇中呢喃出口的话让倾无双身子僵硬了。

“哥哥,我一直都希望雪尘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以后的生活中都看见哥哥,若是哥哥有什么不测,或者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就算是为了我好,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就那么肯定轻尘抹去我的记忆之后,我总有一天不会想起来吗?偌大的皇宫当中总会有人会提起来的,瞒不了多久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所以停止吧,这段时间已经够了。”

无影和无声互看了一眼乖乖地退到了凤染墨的身后不再说话,雪尘姑娘看上去虽然很是温柔柔弱,但是只有深入了解才会知道她对亲人朋友和在乎的人是多么的在意执着,在这一方面的她有着死认理的固执,固执到任何人都心酸。

倾无双努努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半句话,眼眶中残留许久的液体终于滑落而下,这个男人可以为了雪尘什么都不要,也可以为了她与整个天下为敌,但是却唯独不能失去她,在得到她死去的那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就死了,跟着雪尘的死去而死去,但是那个本应该死去的人却突然复活在他的面前,让他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再次看着她在他的眼前死去,纵使以后真的如她所说,她被抹去的记忆终有一天会再次复苏,那他也从来不后悔,知道她会恨他,会怨他,很有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今日所做下的一切,但是他死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只要她活着,就让她怨恨好了。

“好了,你们两个,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要反悔的话,已经来不及了,还没到最后一步,又怎么会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别担心了,雪尘,你也是,记住你答应轻尘的话,你说过要等着她回来,轻尘可不喜欢爽约的人,别让她再次伤心了,我听司雅珺说了,上次你死了之后,她直接是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旧伤还未痊愈就添了新伤。”凤染墨一出口就将雪尘所有的话都堵住了,睁开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淡淡的,像是再笑,但更像是哭。

半响之后,轻柔空灵的声音才缓缓响了起来,“我,知道了。”

“嗤,听见这么多人为你说话,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吧,别装了你,有妇之夫还那么妖艳,我看你就是一个淫荡的贱人罢了。”离心见夜孤寒看着洛轻尘的眼神,所有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也丝毫不管衣摆处离梦拉扯她的动作,满心迷恋却在此刻化作烟云,她不甘。

这次不等玉错反驳回去,洛景阳桃花眼一跳,一丝戾气从眼角滑过,“是啊,我家轻尘有这么多人护着,怎么羡慕嫉妒恨了,自己长那样就别怪别人生得美,自己抓不住男人就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有本事自己把自己的男人抓牢点不就行了,哦,我忘了,你好像没有那个资本,长得没有我家轻尘好看,势力不如我家轻尘厉害,教养更是没有我家轻尘好,坏脾气倒是一大堆,张口闭口都是贱人没有教养的女人谁敢娶回家去啊,这不是再娶老婆,简直就是取了一尊祖宗回去供着,每日三炷香。”

玉错直接憋笑到脸红,第一次发现洛景阳这丫的嘴还是挺毒的,焰羽表示已经习惯了,洛家的人都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格,洛轻尘是一个,洛景阳又是一个,这两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洛轻尘比较倾向于动手,而洛景阳则是喜欢打击人,专门戳人家痛处的。

离心心中一直深埋的秘密被人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脸上先是一红,再是一白,捏着衣角的手在轻微颤抖着,几乎是尖叫着说话,“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杀了他,快啊。”涂着血红丹寇的手指指着洛景阳,指尖在颤抖着,应该是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让她的脸变得扭曲狰狞,让夜孤寒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步伐也微微的往后挪了挪。

可惜盛怒当中的离心没有看到,倒是离梦眼尖的看到了张口便想说话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自家父亲投过来的视线让她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只好垂下了头,既然父亲不想让她插手,那她就听话的不插手好了,只是大姐的仇她可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那些人的。

离心喜欢夜孤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离梦也知道这件事,或许的连父亲大人也知道这件事,只是他选择了沉默,任由事态发展到了现在,离梦至今还弄不清楚离晏放纵离心爱上夜孤寒的行为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这是父亲的意思,她想太多也无法改变。

洛景阳装作被吓了一跳一般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心房,面色带着点点的惊恐,看上去好像真的怕了离心一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将离心往死里推,“想要杀我,只怕大小姐你办不到,因为我会在他们杀了我之前杀了他们的,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在冥界被小北折腾了那么久总该有点成绩出来,不然的话会被小北那个家伙嘲笑的。

“吵死了,全部解决了,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说清楚了,说不清楚就全部杀了,墨迹什么呢。”终于洛轻尘还是被吵醒了,虽然司雅珺细心的在周围结上了一层阻音结界,但是那声音还想像魔咒一样传到她的耳中,让她烦躁的睁开眼,冷淡开口,倒是看向司雅珺的眼眸中带上了点点的委屈之色,白皙柔软的小手抓着司雅珺胸前的衣服,声音很小很委屈,“雅珺,他们都好吵啊!”

她是真的累了,真的很想好好睡上一觉来养精蓄锐,天知道从风城要去地城需要多长的时间,需要坐多久的马车,无疆大陆没有魔兽,更没有神兽,能够代步的工具只有马匹和马车,这得走到猴年马月啊。

而紫幽暂时不能变成人,只好钻到了魔兽空间中去呼呼大睡了,反正那么多人这些人也奈何不了恶魔主人,他出了无归之森一个好觉也没有睡过,现在还不容易逮住机会了,怎能不好好睡一觉。

“那就割了他们的舌头怎么样?或者让他们永远的发不出声音来。”司雅珺对待洛轻尘绝对是温柔的,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叫场上包括小北他们几个人都浑身一颤,话语中的点点阴寒之气弥漫开来,充斥在了整个大厅中,有些胆小的兵器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而诡异的响声。

回声一点点的荡开来,击打在众人的心上,仅仅只是因为那个男子轻轻浅浅的一番话就将格局扭转到现在的这个局面,真是可怕的存在,若是收为己用的话,那还真是如虎添翼,只不过这样的男人真的会为了权利财富甘愿为他所用吗?不,不可能的,那个男人一看便是上位者,怎能会抛下自己的尊贵身份来到这里?

“主母要不要小的亲自动手啊?”一说起杀人,虚肚绝对是跑得最快的一个人,阴柔的面上全是杀戮血腥的气息却在面对洛轻尘的时候带上了点点的轻柔和掐媚,让小北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也让离心咬破了嘴唇,顾不得有自己的心上人在场的形象大吼出声:“你们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城主府。”

这下就连司雅珺也轻笑出声了,笑声清润温雅,带着独特的韵味,让离心楞了一下心神,“不是我们要干什么,而是你们逼着我们干什么,城主府又如何,连蝼蚁都算不上。”蔑视,绝对的蔑视,从他身上淡淡溢出来的气势让离晏和夜孤寒同时沉下了脸,动作微微的有了些变化,防备警惕。

不屑的扫视了一眼两人防备警惕的动作,“我们今晚在这儿住一晚,明日一早便会离开,期间若是有人胆敢对我们当中一个人不利的话,本王直接让这风城消失,还有准备好两辆马车。”

司雅珺随意说出来要灭城的话若是以前的话离晏绝对会大笑此人脑子有病,但是现在他却在那人的身上看到了狠绝冷清,仿佛在他的眼中一座小小的城市算得了什么,他的眼眸中,心中只容得下那个名叫洛轻尘的女子,即便为了她毁了天下那又何妨。

不同于他语言狠戾决然的轻柔动作轻轻拍着洛轻尘的背脊,让那双眼睛眨了眨随即又闭上,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传出,此时却无人敢说一句话了。

“不要在我的面前做什么小动作,也别自以为是,本王的话通常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不要怀疑我只是在吓唬你们,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闲心来和你们玩心计。”清淡的扫视了一眼离晏侧面的那手势的动作却未阻拦,而是在离晏手势打出去之后才开口说话,让离晏的动作硬是僵硬在了半空中,眼瞳阴霾寒冷,“在下丝毫不会怀疑阁下所说出的话语,但是为何要这般做?”

拍着洛轻尘背脊的手没有丝毫的停顿,“为何吗?本王为何要告知于你。”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激怒了离晏,嘴角的冷笑让他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更多的是燃烧而起的怒火,“本来还想着放过你们一马的,这是你们自找的。”随着他话音一落,外面涌进来了更多的人,他们看上去双眼呆滞,动作僵硬,却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死亡气息。

司雅珺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手指轻轻动了动,一道罡风贴着小北等人的脸颊而过,而就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躺倒了一大片,头与身体分离开来,却诡异的没有流淌出半丝血迹。

夜孤寒猛地抬头看向了那边看着自己怀中睡着的女子轻柔笑着,可是动手却这般的凌厉,丝毫不留活口,“区区一个女人…”话还未说完,不知何时就来到了自己身边的小北已经将手中的利器刺向了夜孤寒的脖颈处,一点血丝蜿蜒而下,些微的刺痛让夜孤寒蹙了蹙眉,面上却无半分慌张惊恐,仿佛一点也不畏惧小北手上那一把能够随时取他性命的利器。

“区区一个女人吗?呵呵!”司雅珺低低一笑,笑声明明清雅温润,却听在夜孤寒的耳中宛若魔咒一般,带着深深的绝杀残酷,让他呼吸一滞,心口处像是有什么要炸裂出来一般,脸色一白,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着,就连小北虚肚几人也没有得到赦免。

他一直未在洛轻尘的身边表现出他真正的实力,就连那诡异绝杀残酷的气息也在洛轻尘的身边有所收敛,多少年来他一直在压抑着,现如今终于爆发出来的时候,小北虚肚他们脸色一白,收回了自己的武器,朝着司雅珺的位置双膝跪下了,头颅微微低垂而下,右手抬起握成拳头抵在了左胸膛的地方,“属下北阴/虚肚见过冥主。”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褪去了在主母面前的伪装,这才是司雅珺真正的面目,残忍绝杀,就连那嘴角边的笑容也带上了冥界特有的黑暗和冰凉,再未遇见忘川之前,冥界之王司雅珺一直都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对于他来说,长生不老不死是一种折磨,而不是一种享受,每天都在黑暗血红中度过无聊的生命。

对,生命对他而言无聊的。

可是在遇见忘川的那一刻起,什么都变了,那个一身血红坐在尸体上遥望远方的女孩子却有着一双干净单纯如斯的眼睛,晶亮的像极了人界的星空,漫天的星光都揉碎融入了她的眼眸当中,让他一眼便被她的眼睛吸引,不由地想要知道那张娇小只有巴掌大小沾满血污的脸的真面目,她像极了一只保护自己的刺猬,不爱说话,不主动接近人,甚至连思想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像人界的木偶娃娃一般,精致美丽却没有任何的生机,让他首次感觉到了心疼。

洛景阳和焰羽也曾经在冥界待过,所说算得上是洛轻尘的半个娘家人,但是这一跪却是少不了的,没有不满,没有不甘愿,有的只是心悦诚服的臣服,玉错日后也下定了决心要跟在洛轻尘的身边,所以这一跪也相当于是忠诚于洛轻尘,也跪的甘愿。

离梦死咬着唇瓣,努力地去忽略心中那不断涌现而出想要臣服的冲动,捏住衣角的手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渗出了血丝,离心心神均是在此刻崩溃了,双眸中不断有着血泪流淌而下,身体哆哆嗦嗦的,夜孤寒运动体内的玄气抵抗着这无孔不入的气息,却是徒劳无功,唇边流淌下来的鲜血让夜孤寒眼眸变得幽深。

场中唯一不受影响的便是司雅珺怀中那个熟睡的女子了吧,恬静淡雅的面容,精致如玉的眉眼,温婉如水的气质无一不在吸引着他们的视线,无一不想将她占为己有,为她为疯狂着,甚至为她去死都愿意,但是为什么此刻她却是熟睡没有一点防备的睡在那个危险可怕的男人怀中?

“她知道吗?”突然的夜孤寒抹去了嘴角的血丝说道,视线落在了洛轻尘的睡脸上,眼眸深处涌出了一股难言的情愫,在城楼上看到她的时候,他就在心里决定了就是她了,在得知他们被离晏带回城主府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事急急赶了过来,生怕她吃了亏,但是现在…

司雅珺面色明显的一怔,显然有些不明白夜孤寒突然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这样的你吗?看你这个反应她应该是不知道吧,真是可怜啊,一直被你蒙在鼓里面却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夜孤寒低低的声音萦绕出来,带着浓郁的嗤嘲和煞气。

若是再转不过弯来司雅珺也不用混了,抱着洛轻尘的手微微紧了紧,“那又与你何干?只要她一直在我身边就足够了,其余的都不重要。”是啊,都不重要,他要的仅仅只是她的平安无事和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而已,其余的人对于他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他真的是栽在她的身上了,但是他却不后悔,他唯一后悔的便是那日放她离去,结果迎来的消息却是她死亡的消息。

“哈哈,原来她也被你欺骗了,被你们设计好蒙在鼓里面,你的爱还真是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啊,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发现你的真实面目而离开你呢?还不如现在放手,大家都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夜孤寒说出来的人让小北和虚肚猛抽嘴角,却不出声打破夜孤寒那自欺欺人的自我感觉良好,若是这话被主母听见的话,指不定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真是说笑,主母会不知道主子的身份是什么,主子在主母面前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与你们有关吗?

虽然很想将那句话说出来,只是主子扫过来的视线让他们寒了寒,将自个儿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然后你就好顺理成章的把轻尘带走是不是,你这点心思还真是不怕人看破啊,你看得上轻尘,轻尘也不会看上你的,你们就死心吧,一个个都是怂包,还妄想轻尘看上你们,真是在做梦呢。”玉错毫不给面子的戳穿了夜孤寒所打的主意,面上带着点点的冷笑,这些大人物她生前可都是打过交道的,对于他们那一点龌蹉心思她怎会不知。

夜孤寒面色一寒,冷如刀子的视线直直射向了跪在地上也丝毫不损她风采的玉错,“那个人是你们肖想不起的,我是在为你们好,别以为现在这就是极限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可不要怨任何人,自己选的路,死了也要走完。”

“对啊,有个人可是比他还要厉害,她要是发起火来,就连他也要靠边站,你们没戏的。”洛景阳也加入了劝说行列,根本就不去看夜孤寒和离晏两人阴沉下来的脸色。

“就是,为了你们好还不听劝,你们是没有长大的毛头小子吗?”就连虚肚也抬起头来说着。

“我说你们几个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找死你们还拦着人家投胎的路,可是会遭天谴的。”从小北的口中别指望他能够说出什么好话来。

焰羽一脸无奈,“你们到底是哪一边的。”这么劝说着夜孤寒和离晏,就不怕洛轻尘醒来将你们全部都剥皮吗?

可是都这样了,那些人还是不听他们的好言劝说,夜孤寒直接是暴喝出声,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冷寒,像是一只被触及到痛处的狮子立刻炸毛起来维护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你们都闭嘴。”显然没有深处去想想他们口中那个绝对不能惹的人到底是谁,这年头没有脑子的人越来越多了,玉错惋惜的摇了摇头,长得还不错,怎么脑子就那么的不好使啊,他们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只差没有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了,这人怎么还是这般死倔死倔的啊?真是没救了。

离晏倒是冷静下来了,在心里面思考着刚才那几人说出来的话语,看他们的神情也不像是在说谎,那么那个不能惹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连这个恐怖的男人都得靠边站的人究竟是多么的恐怖才会被他们用这样语气说出来,只是再知道那人是谁的时候,离晏始终都不敢相信。

“玉错,哥哥,虚肚你们这是要投靠敌人吗?”不知为何洛轻尘总是睡不着,虽然背后的那双大掌很容易让她产生想要睡觉的冲动,但是被司雅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她在睡梦中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有些无奈哀怨的抬手捏了捏眉心骨,“我可以成全你们的,不要太感谢我。”

玉错,洛景阳和虚肚浑身一个激灵,连连赔笑道:“主母,我们错了,保证绝对不会在有下一次了,还望这次主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洛轻尘从司雅珺的怀中坐了起来,单手撑着下颚,明明带笑的容颜看见他们三个人的眼中却毛骨悚然,不由底下了头颅吐舌头。

夜孤寒和离晏的视线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洛轻尘,随即的离晏心中那不安扩散了开来,不知为什么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有点焦躁和忐忑,总觉得会让他失去一切。

“嗯,这次就放过你们了,若再有下次的话,冥界就直接扔给虚肚你打理了,若是打理的不好,本姑娘扒了你的皮,听见了没有。”洛轻尘卷长的睫毛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是会凝结着一层淡淡的寒霜,煽动之间落下了些许的寒凉,让虚肚敢怒不敢言,只好憋着声应下了,那张阴柔邪肆的脸上满是苦恼之色,懊恼的抓了抓后脑勺,早知道就不跟着玉错和洛景阳他们闹着玩了,这下可好了,被主母抓到了,就没有他好日子过的,但是为何他们三个人一起说的,为何只是他一个人有了惩罚啊,这不公平啊!

“主母,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啊?玉错和洛景阳呢?”拖也要拖着他们一起下水。

岂料洛轻尘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身亡。

“因为我看你超级不顺眼的。”不咸不淡地一句话让虚肚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眉心,却不敢在反驳了,再说下去的话,指不定会迎来更多的惩罚呢。

而就是这样的一番话让听到的人心里都起了一种别样的心思,也让众人误会了洛轻尘的话语,熟不知洛轻尘那话语之下浅淡的笑意,看虚肚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虚肚也知道自家主母是个什么样的脾性,对于这句相当于是嫌弃的话语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样的一幕被离梦看在眼中,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虚肚大哥为何这般任由一个女子骑到你的头上,在我们这里可是一种很是懦弱的现象呢。”离梦的声音有着一种软糯的蛊惑,让听到的人总是会随着她的思想和脚步一起走,但是这次她错了,虚肚是什么人,洛轻尘身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敬我一尺,我便敬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斩草除根。

这便是他们。

离梦明显的挑拨他和洛轻尘之间的关系让虚肚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离梦一看到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效果,于是走进了虚肚再次轻声说道:“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你主子的玩物而已,男人嘛,不愁三妻四妾,为了一个女人而将你们逼到这般田地,她可不是一个好主母呢,她明显是拿你来示威,若是真的听了她的话,那虚肚大哥你让离梦会看不起你的。”

洛轻尘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极品,什么叫做自以为是,原以为离心已经够自我为中心了,但是妹妹却更胜一筹啊,现在如果有人跳出来说他们不是一家人,洛轻尘绝对会一掌拍死他,这都不叫一家人的话,什么才叫一家人啊,啧啧,极品自以为是到这种地步也是挺不容易的,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见虚肚面上有些松动,离梦更加是凑近了虚肚,让自己身上特有的淡淡甜香味扑入进虚肚的口鼻当中,声音嗲声嗲气的,让洛轻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她冷得一直往司雅珺的怀里缩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夜孤寒那双快要冒出火来的眼睛,司雅珺挑衅一笑,随即就收回了目光,“真是难为虚肚了,以后我一定要对他好一点,再也不会随意对他动手动脚了。”

洛轻尘说话总是会给人一种错觉,总是会把人的思路往歪路上带,尤其是这番暧昧的话语让小北等人的目光一直往虚肚的身上瞄,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洛轻尘字面意思上的那对虚肚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那些人宛若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的脸色别提心里多舒坦了,他们又不是他们的谁没有必要去解释,再说了,主母说出来的话谁敢把话语真正的意思说出来啊,又不是嫌命长了。

“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离心似乎恢复了过来,但是双眸依旧无光,嘴角的嘲讽似乎也是无力苍白的,若不是离晏一直搀扶着她,只怕早就跌落在地上了吧。

“那也总比一个占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强。”洛轻尘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会轻轻的往上扬了扬,带着她特有的清冷音色,淡淡的,很是好听。

“还有,你说够了没有?我看谁不顺眼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是我现在要虚肚死去,他也得照做,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因为他强不过我,强者生,弱者死,这是很正常的道理不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能够看得懂,看得通透,但是我错了,没有脑子的人才会笨到扣押我们,我从未想过要杀了你们,但前提是你们识相的份上,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不明了,但是你却一意孤行的将我们带到这里,我真是不懂,为了美色你真的可以连命都不要吗?”洛轻尘的眼睛看向了离晏,眼眸中什么情绪也没有,淡淡的像是在单纯的疑惑着。

“你们都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若是还要继续跪下去的话,那就一直跪下去好了。”洛轻尘心中有着一股无名火,所以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不小心烧到了小北他们,几人都讪讪笑了笑,赶紧从地上起来,要知道主母说话可都是算话的,如若不然的话还有一个爱妻如命的主子在呢。

“若是现在退下的话,大家全都冰释前嫌,若是不的话,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得起的。”洛轻尘看向离晏和夜孤寒,眼眸淡然无波,像是毁灭一座城来说是件极其简单的事。

离梦不满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一直懒懒散散的,看上去确实很好欺负,精致如玉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水的笑容,虽然她不是同的,但是离梦还是不喜欢她,很不喜欢,“他们有你这样的主母还真是可悲啊!”

淡淡的嗤嘲声让洛轻尘将视线移到了离梦的脸上,可爱的娃娃脸上挂着恼怒,却让洛轻尘没有来由的讨厌,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季年,同样都是可爱的娃娃脸,为什么季年就那么的可爱单纯,这个就这么的讨人厌啊。

“他们只不过是看在他们主子的份上才尊敬你的,可是你呢却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你不配成为他们的主母。”

“不配?那么你来告诉我,谁配?若是你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同意的话,这主母便给你,但是你做不到,单单是雅珺这一关你就过不了,我配不配不是你来说了算。”洛轻尘瞬息间就来到了离梦的面前,纤细雪白的手钳住了离梦的下颚,“在我走进冥界的时候就从来不敢有人当着我的面说我配不上雅珺,你还是第一人呢,该给你一点什么奖励好呢,小北你说这种人该怎么处理的好。”

小北极为擅长处理这些,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司雅珺无心冥界之事的时候,偌大的冥界早就乱了套,而且最主要的是能够制得住那些总爱出手杀人的人,至于是谁大家心里有数就成了。

小北腼腆一笑,应了一声是,让虚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未见过小北这带着腼腆和清淡的笑意,他记忆中的小北总是冷淡了一张脸,不爱说笑,也不爱说话,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酆都,性格孤僻,出手绝对下死手的小北今天竟然会有这种笑,让他抖了抖身子,真是太吓人了。

“小北,你怎么了?”这样的小北无疑是陌生的,也让洛轻尘有些不适应,不由开口问道。

小北楞了一下之后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说道:“没事啊,只是想到以后又有了一个傀儡可以供我炼药试药就忍不住的兴奋,失态了,让主母见笑了。”小北轻轻歪头一笑,笑容干净爽朗。

虚肚等人满脑子的黑线。

小北的思维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想了。

洛轻尘也呵呵笑了两声之后不再搭话了,她怎么忘记了小北原先就一直很喜欢炼药来着,只不过很少有成功的,小北在药理方面没有任何的天分,但是他自己喜欢,他们也不能阻止了他啊,指不定日后会怎么被他报复回来呢。

看见离梦张口就要说话,洛轻尘抢先了一步,“怎么又要说什么这里是城主府,我们不能这样做,还是说你以为他们有那个能力会来救你,我洛轻尘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说成是没有教养,没有规矩的人呢,不要跟我说什么事实本就如此,那么我现在也要告诉你,谁也救不了你这也是事实,我洛轻尘想要得到的或者想要杀掉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或者是杀不掉的,你们以为自己是谁,站在谁的立场上说我没有教养,没有规矩,若是你们所谓的教养和规矩便是如此的话,那么我洛轻尘比你们好上很多倍了。”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那些人脸上的精彩表情,才刚抬起了步伐,身后扑过来陌生的热度让洛轻尘冷笑一声,旋身便是一脚给踹了出去,“不要以为我好欺负没有脾气,刚才他们几个说的胡我也都听见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我不喜欢杀人,但是不喜欢别人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正如他们所说,惹恼了我,雅珺也没有办法阻止我,不对,反正他是不会看着我因为强忍着杀戮而难受的,绝对会放开手让我将你们全部杀一个一干二净的,他们也都是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是他的妻,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我,任何想要接近他的女子我都会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杀光的,残忍又如何,不残忍的话,只怕我早已经死了千百次,但是没有脑子和眼见力也不是不行的,正如你们一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玉错那句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司雅珺对于洛轻尘这番有些孩子气的话不由感到好笑,站起身来到了洛轻尘的身边,伸手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歪头就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乖,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先将就着一晚,明天我们就离开了,我的妻一直都是你,没有过别人。”

司雅珺的声音总是清润淡然的,让洛轻尘心中的无名怒火平息了下来,嗔怪的斜了他一眼,“都怪你,等回去之后我要告诉哥哥,让他好好教训一下你。”好像自从知道了凤染墨便是她的哥哥之后,洛轻尘本就不小的脾气现在更加的见长了,委委屈屈的神色都让小北他们觉得心疼不已。

小北曾经说过,洛轻尘是单纯可爱的,从那一眼之后,洛轻尘不管再怎么的残忍凌厉,在小北的心中都是可爱的,于是在洛轻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身上被贴上了可爱这个与她极为不相符的标签。

一听到这个洛景阳不干了,“轻尘,我也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你就不告诉我啊。”

洛轻尘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尔后嫌弃地别开了眼,闷闷的声音中还带着或多或少的嫌弃,“因为你打不过雅珺,告诉你也是没有用的。”

洛景阳语塞,尬尴地挠挠头说道:“那你就确定凤染墨就能够打得过雅珺?而不是让他去送死的。”最后的时候,洛景阳的声音有些许的拔高,但是话语却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在抱怨而已。

“至少不会被雅珺一招撩在地上起不来。”一句话完完全全的洛景阳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击碎了,只见他耷拉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很丢脸的画起了圈圈,“我要回去告诉我家老头子,说你有了新哥就不要旧哥了,喜新厌旧的轻尘最讨厌了,不爱你了。”

洛轻尘不将他的话当做一回事,这下她真的是困了,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环住司雅珺的腰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之上闭上眼睛就要睡了,“再让我听见吵闹声的话,雅珺,干脆直接杀了了事,大不了改头换面就行了,你说呢…玉错!”最后的声音直接小了下去,玉错也叫得软绵绵的。

玉错敛起了眼眸轻笑,“嗯,改头换面就行了。”

直到灯灭的时候厅中也没有人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让洛轻尘好好的睡了一个好觉。最后离梦还是被放了回去,小北也没有任何的不满之色,他也清楚他们现在要立刻赶往地城,再多带一个人的简直就是拖累,他们一路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照顾她,最后离晏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司雅珺的压迫下准备了两辆马车,车夫不用说自然是小北和虚肚两个人了。

离晏望着那驶出风城的马车,眼眸是浓浓的不甘,但是一想着大家都是在同一片大陆之上,以后肯定还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的,而且现在的他要先调查一下司雅珺的身份,冥主?没有听说过?轻尘,虚肚,小北,雅珺,玉错这些人名他都没有听说过,不对,玉错?

离晏嘴边突然扬起了一抹冷笑。

------题外话------

总感觉虚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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